Young and Beautiful
第三十一章
三年后。
“听说了吗？最近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娱乐公司，叫什么……尚诚娱乐，斥资一亿力捧新人，还放话出来说将席卷亚洲，让整个亚洲娱乐圈重新洗牌。”休息室里，Lareina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对张云雷说道。
化妆师正在给张云雷扑粉。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在脸庞上，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疯了？”
Lareina想了想，喃喃自语：“你说这尚诚娱乐，什么来头？”
化妆一向是张云雷的雷点，早些年没少因为化妆给别人摆过脸色。可是随着年岁和阅历的增长，张云雷也就习惯了这些日常必经流程，现在都可以一边上妆一边与人攀谈了。听到Lareina的话，张云雷淡淡地说着：“我查过。一家房地产公司，不知为什么要突然进军娱乐界。大概是钱多了，烧着玩儿。而且，以前也没看到过他们有什么成功的运作案例。然后就是这所谓的‘1亿计划’。可是，造星，哪有那么容易。”
Lareina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圈子，钱财来得快也去得快，就像是一场豪赌，输家比赢家多得多，却总有源源不断自信爆棚的大款前赴后继来砸钱。大概他们是看到艺人和经济公司的收入那么高，觉得钱就跟被大风刮过来一样，纷纷进来想分一杯羹，但99%的公司都是投了几千万下去连个水花也没有，狼狈抽身。人脉、机遇、运气，眼光，人才，资金，缺一不可，但似乎大家都忽略了前几项。
化完妆，张云雷站起身来对Lareina说道：“不多说了，要上台了。”
Lareina对张云雷比了个ok的手势。
走出休息室，张云雷突然折了回来。
“什么事情？”Lareina不解地问道。
“忘了这个。”张云雷朝Lareina扫了一眼，拿起放在桌上的Givenchy手链，带在手腕上之后，露出淡淡的微笑，走上台去。
Lareina看着张云雷的举动，叹了口气。
三年过去，张云雷表面上似乎没有任何波动。自从那次发烧之后，仿佛就跟没事人了一样，继续拍戏、赶通告。要不是所有的场合，他都固执地带着那串和杨九郎一起买的手链，Lareina会真以为张云雷已经完全走了出来。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张云雷那样刻骨铭心的记忆。没有了曝光，杨九郎的人气如同被太阳炙烤干涸的沙丘，风儿一吹就分崩离析，消逝在茫茫荒漠里。娱乐圈更新换代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三年后，几乎再没有人提起杨九郎。
Lareina知道，以张云雷一根筋的思维，大抵还是在揣着一颗心默默等待着杨九郎的回来。
张云雷那么坚定，而Lareina却是犹豫了，越来越怀疑当初给张云雷一个美好的希望是不是个错误。没有希望是可怕的，可是重新点燃了人的希望再浇灭，无疑比直接让人失望更加具有毁灭性。
而令Lareina和张云雷始料未及的是——杨九郎，回来了。
并且，杀回来的一系列举动，将整个娱乐圈掀了个天翻地覆。
韩国SBS歌谣大赏现场。
“刚刚大家看到的是bigbang和2ne1联合带来的精彩表演，好看吗？”主持人话刚落音，现场就响起了一阵喝彩。
主持人笑成一朵花，手心向下做了个让全场安静下来的动作，继续说道：“不过，今天我们还有个特别环节——我们有请到了一位神秘嘉宾。他神秘到什么程度呢？从来没有登台表演过！你们期待吗？”
现场观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谁啊？”
“怎么听起来像个小咖？居然放在bigbang后面压轴出场，主办方是脑子里面糊了屎吗？”
“还从来没有登台表演过，他/她能镇得住场子吗？”
“看看呗……”
“要是表演得不好，我可是要喝倒彩的……”
……
数十名舞者鱼贯而入，舞台灯光缓缓亮起。簇拥的人群散开，神秘嘉宾出现在正中央。
黑色的长裤，白色T恤，领口露出蜜色的肌肤。一件牛仔外套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嘴角向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双手举起，等待着音乐的开始。
当歌曲响起第一个音符，杨九郎跟着舞者律动的第一秒，现场就沸腾了——
唯我独尊的霸气，干净利落的舞蹈动作，精准到位的节奏把控，一旦开始舞蹈就气场全开的杨九郎像磁石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心里惊呼：这是哪家公司的艺人，跳起舞来帅到无可救药！
而当杨九郎缓缓开口唱起韩文歌曲，发音、声线和技巧都无懈可击，高强度的舞蹈下依旧保持着令人惊讶的稳定气息和完美演唱，现场简直陷入了狂热——不可思议！无数女粉丝开始不停地尖叫，尽管她们连这个男孩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原本以为可能要冷场的主持人，看到这副景象都惊呆了，这比bigbang和2ne1同台还要火爆的场景，居然出现在一位没有任何人气积累的新人上？直到杨九郎在全场观众的欢呼与尖叫声里表演完毕，主持人才有如大梦初醒一般地走到舞台上，呆呆地跟着台本往下走：“这位新人，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跳完舞唱完歌的杨九郎，湿漉漉的刘海垂在额头上，琥珀色的眼睛带着几分迷离，愈发显得性感魅惑，修长的手指握着话筒，微笑着用流畅的韩语说道：“大家好，我是杨淏翔，是一名中国艺人。请多多指教。”
大屏幕里展示着杨九郎俊秀的脸庞，静下来说话时的声音像春风一般温柔。
“啊啊啊啊啊……这个杨淏翔长得好好看！”
“而且跳起舞来那么帅气，说起话来却那么可爱！”
“完了完了……我大概要爱上他了！”
……
在全场一片“Encore Encore……”的呼声里，杨九郎又重新登台表演了一段舞蹈solo，这才在观众依依不舍的目光里走下台。
后台休息区，Sara走过来与杨九郎击掌：“我说什么来着？就说你来韩国一定很受欢迎。”
杨九郎对Sara笑了一下，低下头开始收拾行李。
Sara一看杨九郎的架势，知道他这是要打道回府，连忙邀请道：“翔子，不在韩国多住几天吗？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
“不用。”杨九郎已经整理完毕，背上背包，对Sara说道，“下次吧。国内还有其他事情，抽不开身。不过，看着首演效果不错，我应该很快会再来韩国的啊。”
Sara听到杨九郎的话，开心地连连点头：“嗯。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加油哦，翔子。”
杨九郎感激地朝她笑了笑，抬手招呼身边的助理，“Tina，我们走吧。”
已是深夜11点，车子在北京的街道上穿行。张云雷靠着车窗，昏昏欲睡，却是在不经意睁开眼看到北京CBD广场巨大的LED屏幕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屏幕上，正在播放韩国2015年度歌谣大赏，而眼前一边唱歌一边跳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九郎！
朝思暮想了三年杳无音讯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张云雷像被电击一样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到LED屏幕在视线里越来越小，就快看不见时，张云雷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司机说道：“停下来！”
“啊？”司机虽然不甚明了，还是一脚刹车踩了下来。
车子停稳后，张云雷立马打开车门，往回奔了几步，站定。
舞蹈已经完结，屏幕上正在放映杨九郎的自我介绍。听到那久违的声音，看着他笑出梨涡，张云雷心里一凛，既心酸又安慰，缓缓抬起手，伸到半空，似是隔着空气抚摸屏幕上杨九郎的脸庞，嘴里喃喃：“翔子……”
深夜的北京带着寒气，闪烁的霓虹驱不走孤独。张云雷就那样，站在空旷的广场中央，看完了杨九郎的自我介绍，又看完了他的Encore solo，直到表演全部结束，屏幕黑了下来，还愣在原地，眼神带着如水的深情。
回到家，不顾已经凌晨3点，张云雷拨通了Lareina的电话。
Lareina看到手机来电，又看看时间，觉得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儿。慌慌张张地接起电话，却听到手机那边传来张云雷孩子般雀跃的声音：“Lareina你说的没错！翔子……翔子回来了！！！”
“什么？”Lareina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努力让思维也慢慢清醒，“翔子回到你那儿了？”
“没有……”张云雷在房间里来回走着，长久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但是……他回娱乐圈了！他真的回来了！我在中央广场看到了他在韩国SBS歌谣大赏上的表演！堪称完美!”
Lareina这才明白张云雷在说什么，眼神也是一亮：“真的？太好了。”
两人又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儿天，待张云雷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Lareina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可能会开心得睡不着，但是作为你的经纪人，我不能再助纣为虐了。睡觉！”
张云雷抬手看了看表，看到时针都指向了4点，有些歉意地说着：“不好意思……Lareina你睡吧。我也睡。”
“嗯。睡吧。明天还有满满一天的工作安排呢。”
第二天，Lareina看着张云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整天都笑嘻嘻的，甚至还非常难得地跟现场工作人员开起了玩笑，让习惯了张云雷扑克脸的众人员受宠若惊。
紧张的工作结束后，回家的路上，张云雷仰躺在座位上放松身体，转过头来对Lareina说道：“Lareina……我今天表现得好吗？”
Lareina笑开来：“嗯。很好。”
一双桃花眼眯成一道缝，张云雷心情愉悦地说着：“所以……为了奖励我的良好表现……”
Lareina扫了他一眼，便了然于胸，说道：“嗯嗯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公司这边会跟翔子所在公司联系的。不出意外，3天之内你就能见到翔子。”
张云雷听到Lareina的话，满足地长叹一口气，身子陷在座位里，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自言自语道：“真希望早点见到翔子啊……”
办公室门口，津海公司公关部小姑娘毕恭毕敬地给杨九郎鞠了个躬，面带微笑说道：“杨先生，我们公司张云雷张总经理想约您见面。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
修长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蓝山咖啡，悠然地抿了一口，长长的睫毛微微抬起，淡色的眼眸轻轻扫过小姑娘略显紧张的脸庞，杨九郎嘴角勾起一丝儒雅的微笑，缓缓开口：
“不见。”
以前，所有的一切全凭你控制。现在，轮到你听我的了，张云雷前辈。
第三十二章
“不见？”
张云雷站在公司办公室落地窗前，听完公关部Alice的汇报，淡淡说了一声。
从张云雷的语气里，Alice听不出任何情绪。从她的方位，也只能看到张云雷的背影。不知道张总经理此刻表情的Alice更加慌乱。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张云雷的脾气，只允许他拒绝别人，别人不可能也没定力能拒绝他。当在尚诚公司听到杨九郎先生说“不见”时，Alice觉得天都塌了，一路哭着鼻子走回来的。她做好了准备让张云雷大骂一顿，哪知张云雷的反应却是如此平静。
张云雷缓缓转过身来，Alice似乎看到他嘴角居然还带着一丝微笑：“下去吧。叫Lareina进来。”
Alice仿佛得到大赦一般，惊喜地跑出办公室，心里却弄不明白张云雷在想什么。
张云雷走到老板椅前，坐下，脑子里浮现杨九郎的脸庞，笑容慢慢在脸上绽放。他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喃喃：“我的翔子，长大了啊。”
当Lareina走进办公室，看到张云雷一脸淡定地在看文件，忍不住调笑：“居然没发火？真不像你。”
张云雷知道Lareina是揶揄，也不反驳，指着手头的资料说道：“我就觉得这个尚诚听起来很耳熟。原来是这么个关系。”
Lareina接过张云雷递过来的资料，翻了一下，抽丝剥茧地说道：“《猜疑链》的撤资方是尚诚？”
“翔子的新公司不错嘛。我先前低估他们了。”
“岂止不错，简直相当给力。”Lareina打开电视机，调到某频道，上面正在播放娱乐新闻，“看看这一水儿的赞美和报到吧。”
“最近，在异国的土地上，掀起了一阵‘华流’。”主持人无比兴奋地报道着，“韩国歌谣大赏上，一位中国艺人获得了史无前例的热烈掌声。他就是尚诚公司斥巨资打造的全能偶像，杨淏翔 。这位风靡韩国的中国偶像，不仅征服了韩国的少男少女，近日回国也受到了国内群众的热烈追捧，首都国际机场一度成瘫痪趋势。国内媒体对杨淏翔寄予了厚望，称之为文化反输出的典范，业内专业人士也分析了他的唱功和舞蹈，觉得杨淏翔成为巨星，只是时间问题……”
“比你出道时拉风呢……”Lareina坏笑着说道。
张云雷笑笑，不可置否。
中国娱乐报道结束，Lareina也伸手换台。换到某频道，杨九郎正在接受现场访问，张云雷叫住了Lareina让她停下来。
Lareina也聪明地停在了采访频道，还细心地给张云雷调大了音量让他听得更清楚些。
“杨淏翔，看这边！”待杨九郎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记者连忙问道，“请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在拥挤的人群里，杨九郎依旧保持着他的淡定，只不过跟三年前相比多了一份从容和自信：“会出一张EP，然后可能出演一部电影吧……”
“哇……”现场响起一阵欢呼，有记者问道：“那淏翔是打算全面发展了？”
“有何不可。”笑眼弯弯，面带微笑，现场记者对杨九郎的好感度噌噌往上涨。
“听说杨淏翔本来是演戏的……怎么突然消失了，然后以歌手和舞者身份出道呢？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张云雷一怔，静静地看着电视屏幕。
“三年？”一时间，杨九郎思绪飘飞，琥珀色的眼睛仿佛秋日的湖水，湖面闪过许多风景，但所有的情绪最终沉入了深深的湖底。开口时，已然想好了说辞，“因为我不仅喜欢演戏，也喜欢唱歌跳舞，但是演了几部戏之后，察觉到自身的不足，于是暂时放下工作，去韩国进行了为期三年的封闭训练，希望学有所成重回大众视野……对于我的表现，你们还满意吗？”
不用多说，现场的记者几乎都快成了杨九郎的粉丝。为国争光又谦逊有礼的偶像，唱歌跳舞演戏样样俱全，想不喜欢都难。
记者会快结束时，有个记者突然问了句：“杨淏翔，听说您三年前出道时的贵人是张云雷。您曾经在公开场合多次说过他是您偶像，有几部戏也是他向人推荐您出演的。您有什么话对他说吗？”
张云雷呼吸一窒，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杨九郎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半晌，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拒绝回答。请各位记者朋友问与我工作相关的问题，谢谢。”
经纪人一看杨九郎脸色不对，连忙走上台来说道：“今天记者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然后将杨九郎拉下了场。
杨九郎的记者会结束了好一会儿，张云雷才回过神来，靠在椅背上，先是失神，接着轻笑。
Lareina看着张云雷笑，问道：“他都拒绝回答关于你的问题，你还笑得出来。不应该很失望吗？”
张云雷低头继续微笑。
越掩饰什么，越在乎什么。
张云雷庆幸，原来杨九郎，并未“离开”。至少，没有完全离开。
如果有一天杨九郎轻描淡写地提起他，不忌惮与他有关的任何问题，那才是绝望。
张云雷在心里暗暗说着，既然你不愿意跟别人说，那就等着我去问你吧。
张云雷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又是一个月。
倒不是两人没机会见面。相反，一个是娱乐圈的一哥，一个是势头强劲的新星，各大颁奖礼和时尚活动简直就应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才对。然而，令所有主办方感到头痛的是，但凡张云雷到场的活动，杨九郎就会“出问题”，要么“飞机晚点”，要么“身体不适”，花式逃票借口层出不穷。曾经有一个主办方接到的尚诚公司的说辞，居然是“不好意思杨淏翔先生今天飞韩国看bigbang演唱会去了。门票1680元呢，他觉得不能浪费。”主办方当时就想掀桌子。1680元是个什么鬼，主办方给他的出场费可是直逼一线的80万啊！为此，尚诚公司没少赔钱，可是看那架势似乎根本不在乎。也亏了杨九郎势不可挡的人气和实力，尽管放了多个主办方的鸽子，依旧是娱乐圈的香馍馍，邀请依旧一个接着一个。
就这样，尽管两人都在娱乐圈，但愣是碰不上一面。于是娱乐圈盛传“王不见王”的故事，无数八卦记者脑洞大开，创意不断，可当事人均保持缄默，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但连番的错过后，张云雷却是坐不住了。这猫鼠游戏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张云雷想着，自己倒是喜欢玩游戏，可是并不喜欢被人玩。
然而，想见，总归有办法见着的。
杨九郎大概没想到张云雷会买通主办方所有人员，让他们事先不要走漏风声。
将杨九郎堵在后台时，张云雷笑得一脸得逞，杨九郎的脸色却是阴沉得滴水成冰。
“Tina，这是怎么回事？”杨九郎的眼睛如同老鹰一样盯着身边胖胖的助理，助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啜泣着说道：“杨总……我……我不知道啊……”
张云雷见助理哭得泪如雨下，说道：“你别怪她。是我让主办方隐瞒的。你的助理根本不知道这个活动我也会来。”
杨九郎没有转头，只是冷冷地对着助理说道：“你被开除了。”
助理惊讶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杨九郎。
杨九郎冷着脸看着远方，凛冽的气场让助理明白，开除的事情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助理捧着脸跑出了后台休息室。
张云雷看着小姑娘哭着跑了出去，开口说道：“翔子……你这有何必……”
“不要叫我翔子。”杨九郎冷冷说道。
张云雷静静地打量着杨九郎。
三年不见，杨九郎长高了一些，以前低头可以亲到眉眼，现在却是需要平视。气质也变化了一些，以前是皮肤白皙，温润如玉，现在是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经过岁月的洗礼，眼角眉梢带上了更多魅惑，满满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如果说以前的杨九郎是一张纯洁的白纸，现在的杨九郎就是一首奏出第一个音节就让人沉沦的乐章。
“翔子，你长高了……”张云雷轻声开口说道。
“是吗。”淡漠疏离的语气，如同一阵寒风灌进张云雷心底。
张云雷走到杨九郎身前，拉着杨九郎的衣袖：“我们，可不可以……”
“重新开始”几个字还未说出口，杨九郎不耐烦地打断他：
“张云雷，为什么你永远停留在过去不愿意往前走？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你却还是当初的你。”
推开张云雷握在手臂上的手，杨九郎冷冷说道：“失陪。”
“翔子……”张云雷见杨九郎准备抽身离去，从后面抱住了他，“以前都是我的错……不要走……”
杨九郎心里先是一愣，往事如潮水般倾泻而至，但这次带来的却是层层叠叠的伤痛。
曾经给过这个人机会，却是给了他再伤害自己一次的机会。
“张云雷，够了。”杨九郎挣脱开张云雷的怀抱，冷冷地盯着张云雷的眼睛，在他温柔深情的注视下，缓缓说道：
“那天我在记者会上，有记者问我对有什么话要说，我没说。现在，我想说了，你，要听吗？”
那双眼睛，曾经如小鹿般凝望自己。为何现在变得充满暴戾。
尽管如此，张云雷依旧开口说道：“你说吧。”
杨九郎一字一句地说道：“张云雷，你，自私到令我恶心。”
张云雷呆立在原地。
杨九郎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张云雷，说道：“张云雷，我们已经结束了。作为你以前教给我一些经验的回馈，我好心说一句，往前走吧。”
“嘭”地一声之后，世界安静。
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张云雷静静地伫立着。
翔子，我也知道，我该往前走，不要再回头。
可是，我宁愿陷在回忆里，永远地与世隔绝，因为回忆里，有爱着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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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淏翔跟杨九郎是一个人。。只是名字不一样，杨淏翔是真名字杨九郎是艺名一样。。也幸好他们都有两个名字，不然 再起一个英文名我会疯的，，我都快要弄混了。。